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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万大军撤退，往着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行进。那山脉起码上万米高，峰顶积雪，云雾缭绕。山体呈黑色，隐隐有红色的斑块，看上去就像是用血涂过的一样。

夏雷只是静静地听着，关于那个该不该留下来的问题也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。对别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很简单的问题，可对他来说却是很难。他明明知道这些过去之人都会死，可如果让他放弃他们，他的良心又很是不安。

亡人潮水一般涌了上来，有的往城墙上爬，有的用斧头劈砍隘口的城门。他们的进攻从来就不需要指挥，只是一种本能。

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夏雷微微头疼。

人在做出事关生死的决定的时候注定会犹豫，因为生怕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全盘皆输。这是人性所致，长沙王避免不了，那几个用刀和劲弩挟持大乔小乔的亲卫也是如此。

“我来给你斟酒。”刘明月起身过来给夏雷倒酒。她的动作很优美，拧着酒壶的小手翘着小指头，那小指头葱白似的娇嫩无比，晶莹剔透。

小乔犹豫了一下，不过还是说了出来，“谢谢你，龙王。”

夏雷也笑了，“我看我娘子，娘子你真好看。”

这个发现让夏雷恍然大悟，“过去之人，难过我从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生机，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不存在的。既然不存在，那又怎么可能有生机呢？上次回地球，女娲从过去的时空之中收集了我的碎片，重塑我十年前的身体，所以我也算是半个过去之人。可这些所谓的中土将士却不一样，他们是彻头彻尾的过去之人，所以他们虽然会流血，有脑电波，可是不会有生机！”

湖水消失了，露出的湖底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斗，而漏斗里塞满了各种建筑的废墟。有的勉强还保留着完整的样子，在沙粒之中露出一截，有的却只是一堆石头，就像是被炮轰过一样。

战争的画面也活了，阿克西斯一剑砍掉了一个敌人的头颅，他提着那颗巨大的头颅，发出撼动天地的怒吼声。

“那一本？”幽雪的死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，“唯一先生，你说的是哪一本？”